2016年10月15日 星期六

阿麑的文章:主禱文與電影--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們。”與“Of Gods and Men”

主禱文與電影

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們
Of Gods and Men


「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們(6:13)

這是主禱文的結語,用以呼應禱文的起首話,以「榮耀」回應「願人都尊祢的名為聖」; 「國度」回應「願祢的國降臨」; 「權柄」回應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耶穌教導門徒在祈求了所需的一切以後,要重新注視我們這位禱告的對象天父,祂所擁有國度、權柄和榮耀是沒有窮盡的,所以我們只管到祂面前得幫助。


Of Gods and Men
 (Des Hommes et des Dieux; dir. Xavier Beauvois, France, 2010).

宣傳影片 


Of Gods and Men》電影是根據史實改編,講述1996年阿爾及利亞的伊斯蘭恐怖份子在山區提比鄰修道院綁架了七個天主教修士前的事蹟。修士們在不安氣氛的籠罩下,對死亡的威嚇、對信仰的疑惑、對去留的抉擇等均有不同程度“人性軟弱”的表現。從我到這裡來是修道的,而不是來集體自殺的!的死亡恐懼,到為什麼我們要成為殉道者?為了上帝?”的信仰危機,再到“在這裡的任務就是成為所有人的兄弟!的重拾使命,最後大家都願意留下“讓上帝安排一切!”的從容祥和。這些修士在他們日復一日的修道、默想、禱告、唱詩、禮拜、討論和服侍的生活中逐漸堅定自己的信仰,得以平靜的面對臨近的死亡。從分歧和矛盾走向同心合意的過程中,修士們的心路歷程也許就是上述經文很好的一種詮釋:跟隨耶穌的人在危難逼近時,該如何持守信仰和體現上帝的國度、權柄和榮耀!


我們才是鳥兒,你們是我們腳下的枝頭,你們一旦走了,我們便沒有立足之地了。”
這是山區伊斯蘭民眾對可能要離開的修士們所說的話,反映修士們與當地村民的關係融洽而緊密。修道院的八位修士平日耕種釀蜜、自給自足,除了靜修,還會為山區村民提供免費醫療和各樣生活上的幫助,也經常出席他們的家庭活動及跟他們交流各種人生問題等。修士不介意參與伊斯蘭教儀式,伊斯蘭教村民亦經常出入修道院,他們彼此的情誼非常深厚。這村莊仿佛是仰賴修道院而建立;村民也把修士當成堅強的後盾。但這份和諧被打破了,無論是伊斯蘭恐怖份子或腐敗的政府軍都對修道院有所圖謀,修士們陷入兩面受敵的境況下,能服侍村民的時日恐不多了。

Steven D. Greydanus認為電影中看到和平的穆斯林村民與基督徒能共存,提出基督徒是否應該持開放態度擁抱和欣賞非基督教的信仰包括伊斯蘭教的真與善而修士們的行為和態度正展現了基督徒的美好見證特別是他們對信仰的奉獻獨身這是伊斯蘭教所沒有的概念。其中修道院院長Brother Christian“身體和靈魂”來形容阿爾及利亞與伊斯蘭教的關係,指控原本友愛的伊斯蘭教現在被扭曲了[1] 那麼電影是否在說:基督教可以與未被扭曲前的伊斯蘭教分享世人的信息?這是理所當然的但如何實行卻是一個需要謹慎思考的問題


 院長Brother Christian

電影中的Brother Christian


野花不會因為尋找陽光而移動,只因上帝的照料讓他們不管在哪,都能夠豐饒美麗。
這是Christian在表決去留前所講的話,他作為修士們的領袖,雖然在開始曾出現領導危機,後來他聽取各人意見,其間處處表現對同伴的理解和關愛,耐心的與他們傾談和商討。作為一個牧者,雖然只得幾個村民肯參與禮拜,但全村的承擔,他怎麽也不能丟下“羊群”而走。作為一個基督徒,他在面對伊斯蘭恐怖份子時也是不卑不亢的拒絕給予他們藥物;並以古蘭經與他們理論;更敢於對他們傳講基督的降生;後來讓Luc弟兄為他們的一個頭目治傷及為他的遺體禱告,實了愛你們的仇敵

導演給了Christian一組美如畫的鏡頭:他在山間往來顧盼和撫摸大樹表達他對村裡一草一木的留戀;他走進了羊群表達他的牧者心腸,不能把自己的“羊”丟給“狼”;他在野外湖邊踱步默想、坐下禱告,突然群鳥在空中飛過,群鳥的逍遙、悠然與他當時心裡的焦慮、猶豫形成強烈的對比,仿佛看到當年耶穌在客西馬利園求天父撤去那苦杯時的情境。終於他和其他修士一同回應心裡那份召命,選擇留下面對可能要殉道的未來。晚飯時,修士們聽著柴可夫司基的“天鵝湖”,喝著紅酒,席間的哭與笑、歡樂與悲愴、忐忑與堅定“最後晚餐”的場景又仿佛讓人聯想起耶穌被賣的那夜

最後晚餐

「我曾說你們是神,都是至高者的兒子。然而你們要死,與世人一樣要仆倒,像王子中的一位。」(詩826-7

Greydanus留意到電影暗示修士對神兒子“道成肉身”的捨己和救贖的激情,激發他們願意殉道。[2] 我相信每個基督都會經歷到與神個人而又獨特的愛,修士們都如是, Luc 相愛已經有60年了;Christophe在與神拉鋸中的經歷:「你包圍我!抱我!環繞著我!你擁抱我!我愛你!」事實上他們作為修士,已經捨棄了一切,生命不都是與基督一同藏在神裡面嗎?(參西3:3)電影以聖經詩篇八十二篇6-7節作序幕:「我曾說你們是神,都是至高者的兒子。然而你們要死,與世人一樣要仆倒,像王子中的一位。」,然後以Christian的遺言作結。似乎在表達“殉道”是彰顯基督徒的悲壯和神的榮耀。最後Greydanus他發出兩個極具挑戰性的問題:“你想知道作為基督徒的意義嗎?你想知道跟隨耶穌是怎麼一回事?[3] 也許在不斷實行聖經上的真理中,或在願意進入基督的患難、忍耐和國度中遇到答案 


宣傳影片二 


為什麼修士們執意留下而選擇死亡?或說為什麼上帝沒有救他們脫離這兇惡?弟兄Christophe也曾激動地問:“為什麼我們要成為殉道者?為了上帝?真的是因為“我們才是鳥兒,你們是我們腳下的枝頭,你們一旦走了,我們便沒有立足之地了。”修士們已經成為當地穆斯林民眾的依靠,所以離不開?或是野花不會因為尋找陽光而移動,只因上帝的照料讓他們不管在哪,都能夠豐饒美麗所以不用為自己惆算什麼,不應逃避苦難,因為上帝必將最好的給我們?還是要履行在這裡的任務就是成為所有人的兄弟的召命?筆者在這裡卻想回到主禱文祈的對象-我們在天上的父,透過電影的一些片段稍微探討天父在其中的角色,祂是如何與祂的修士們同走這條殉道之路



天父的挽回-耶穌基督
伊斯蘭恐怖份子的暴行開始威脅到他們所處的村莊時,他們唱詩:“讓我們轉向耶穌-那從十字架召換我們的人讓我們謹記祂曾流過的血讓我們感謝那個犧牲掉自己的人正如前段提及造物主的愛子降生,成為人子耶穌,捨身成就救贖,使人有活路回到父的家中,這“道成肉身”的基督和他的十字架便是修士們信仰的對象和恐懼中的安息。

平安夜,弟兄Célestin一邊哼著救主降生的詩歌;一邊點燈為彌撒做好預備,伊斯蘭恐怖份子突然闖入修道院要強行帶走醫生弟兄Luc及索取藥物,身為院長的Christian斷然拒絕,同時用古蘭經與他們理論,並敢於對他們傳講基督的降生,宣稱耶穌就是那和平之子。然後在動盪不安的平安夜晚上,他們慶祝了聖誕節,恭迎耶穌的降臨,在做彌撒時一起合唱Célestin哼過的那首詩歌:“上帝將地球當做搖籃讓祂從天而降除了這新生的孩子,再沒有什麼存在,除了這具有神性生命的孩子”這就是天父挽回世人的方法,祂將耶穌送到罪惡的世界,就如嬰兒被放在搖籃一樣,然後等待這兒子成長能以成就父親的旨意。為此,“父”要經歷與“子”暫時分離,並讓祂擔當世人的罪,在十字架上忍痛的將祂刑罰、捨棄,從而完成救贖。


天父的親情-浪子比喻
Christian在山間往來、撫摸大樹及走進羊群;然後在野外和湖邊踱步默想、坐下禱告,看到群鳥在空中飛過的畫面。這組鏡頭的背景詩歌歌詞便是聖經路加福音十五章中的浪子比喻。“因為祢在尋找那浪子,把他緊緊的抱在胸懷內,這個麻煩的孩子無止境的愛祢的眼目為被壓者而哭泣及以閃耀的光芒凝視著我們,顯明祢的寛恕。”天父如同比喻中的父親般日夜祈盼罪人回轉,為他們受罪惡綑綁之苦而痛心。當有人願意信主的一刻,祂會第一時間跑來擁抱他、親吻他,讓這人得到赦罪的恩典(袍子);作永生神的兒女(戒指);不再是罪的奴僕(鞋子)及從基督而來永遠的福樂(宰牛犢享歡宴),這就是造物主作為父親的心腸:永遠的赦免和無窮的悅納。Christian作為一個牧者,此時也許更深體會到天父對人那份不能割捨的親情,而他也不能捨棄這山區的人


天父的護衛
因為Luc實行愛仇敵的義行和醫生的天職,為恐怖份子的一個頭目治傷,其後該頭目在與政府軍混戰中被同伴丟棄遭殺,Christian為他的遺體禱告等,這一切引起政府軍反感和不信任。當政府軍的直升機在修道院上空不斷盤旋,修士們並肩而立、彼此支持、同心的唱詩和祈禱。他們雄壯的歌聲與震耳欲聾的直升機轟鳴彷彿在進行一場心靈格鬥,形成極為緊繃的張力,結果直升機放棄了。那首詩歌的內容便是向天父的讚美和求救:“光明之父陰影至於祢,不再是陰影;黑夜至於祢,如白晝般明亮。願祢面前的祈禱者能如一縷煙般升起!而我們的雙手就像黑夜的獻禮!”修士在這次險境中經歷了天父的護衛。而在過程中天父確實提升了他們的信心和勇氣,抵抗來自伊斯蘭恐怖份子或政府軍隊的威嚇。




看到這裡,觀眾應該感受到詩歌在電影中的份量。這不僅是表現宗教儀式的一部份,詩歌更成了電影的主旋律,一直推展劇情,與修士們一同活著,讓他們在詩歌中受感、成長、得以建立信心,欣然面對死亡。在這當中,我彷彿看到了上帝!看到了神!筆者突奇問︰基督徒是什麼時候才唱詩歌?在教會聚會時?在靈修時?在設若你有一個唱詩歌的人生,就是讓自己活在詩歌的情境中,隨時隨事與詩歌的主角-我們的神相遇相交。那麼現今的經濟前景不明、政局紛亂、人情淡薄都能“淡定”!



阿爾及利亞山區提比鄰修道院的修士們

電影中的修士們



結語
至高者的兒子尚且要與世人一樣仆倒、死去,信祂的人若處身於需要殉道的境地,怎能貪生怕死?弟兄Jean-Pierre便引用經文路加福音六章:學生不能高過先生”,Christian更指出:“神成為人的奧秘在於我們該怎樣活著”,也許就在暗示要效法基督的死。電影結尾時,原本與村莊一同成長的修道院已經人去樓空,變得凋零荒廢,一排莊嚴肅穆的十字架墓碑傲然屹立於漫天風雪中,配以Christian的遺言,異常的觸動人心。充分表達了跟隨耶穌的人在危難逼近時,該如何持守信仰和體現上帝的國度、權柄和榮耀!

人生在世難免遇到恐懼與難過的事,也許如“Of Gods and Men的修士般生命受到威脅而膽戰心驚;也許是親友離世、工作不順、家庭不和或讓你不能“淡定”的事,不幸事件往往會毫無預警的臨到,將人殺個措手不及,使人心備受考驗。基督徒當然願意蒙恩過著平靜安穩的生活,但當急難來襲時該如何自處?一個號稱能救我們出死入生的福音,如何幫助我們迎戰生命中的

Of Gods and Men 預告片段中的一句宣傳語:「面對恐懼,最大的武器就是信仰」 基督信仰是什麼?我們住在天父所創造的這世界中,藉著耶穌的救贖,得以進入父、子、聖靈愛的團契中,彼此作情愛的交流,神更要成為我們的家人、親人,與我們一同生活。這便是基督徒基本的信仰,也是生活的本質。而這位擁有國度、權柄、榮耀和充滿親情的卻一直在人的生命中作主,[4] 阿利路亞!


精彩場景




參考資料
Steven D. Greydanus (2011), ‘How Catholic is Of Gods and Men?’  National Catholic Register, 18 March – 8 April.





[1] Steven D. Greydanus (2011), ‘How Catholic is Of Gods and Men?’ (parts 1-3), National Catholic Register, 18 March – 8 April.
[2] Steven D. Greydanus (2011), ‘How Catholic is Of Gods and Men?’ (part 4), National Catholic Register, 18 March – 8 April.
[3] Steven D. Greydanus (2011), ‘How Catholic is Of Gods and Men?’ (part 5), National Catholic Register, 18 March – 8 April. 
[4] 參考自:他從一本造出萬族的人、〔本有古卷作血脈〕住在全地上、並且預先定準他們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要叫他們尋求神、或者可以揣摩而得、其實他離我們各人不遠.我們生活、動作、存留、都在乎他.就如你們作詩的、有人說、我們也是他所生的。」(使徒行傳十七章26-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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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12日 星期三

阿麑的文章---主禱文與電影︰“救我們脫離兇惡”與“盲山”

主禱文與電影︰“救我們脫離兇惡與“盲山

救我們脫離兇惡。(或作脫離惡者)(6:13)

這兇惡是指一切的災害,可以包括受傷、不幸的事和道德上的邪惡;身體上的傷害、邪惡的心或是惡人、壞朋友及撒但等。[1] 這個世界上充滿各樣的“險”和“惡”,人的血肉之軀是無法對抗的,所以耶穌有必要教導門徒這樣禱告。


電影 : Blind Mountain 盲山 ( dir. Li Yang李陽, 2006)

宣傳影片



盲山講述一個女大學生白雪梅被拐騙到北方山區的遭遇,反映八十年代初中國的販賣婦女問題。白雪梅確實遇到一樁“惡事”,在貧瘠的山區,男人娶不到老婆,為了“繼後香燈”,於是通過販子去,但婦女不都是心甘情願的“被賣”,更多是被販子“拐騙”的。初時她們一般都會想辦法逃跑,但大都是逃不掉的,被抓回虐打,多次的失敗便只好認命,到生了孩子後會變得安份下來,下輩子就在那裡生兒育女、務農持家、逆來順受,直到老死……


宣傳海報

可這白雪梅卻不是一個肯認命的人,雖然一次次的失敗,她還是一次次的逃走;就算沒有回音,她還是不斷的給父親去信,希望能得到拯救;她寧願自殺也不願苟且活著;甚至不惜賣身換取出走的路費等,白雪梅始終沒有放棄要走出那坐山的念頭。然而,面對這“惡夢”般的際遇,她一方面表現得堅強不屈,一方面迫於形勢而隱忍妥協。那個所謂老公在父母的協助下強姦了她,她便麻木地任由擺佈:行房、餵豬、洗衣、燒水、做飯 ,終於她懷孕了,也做起針線活,給村裡失學的孩子教書,後來也要帶自己的孩子。她認命了嗎?她安份了嗎?不!她是不會像那些鄰居婦女般這樣待下去的,那只是她要存活再伺機而逃的辦法。

逃出農村了!卻又被捉回!

盼著得救

白雪梅不幸地遇到“惡事”,也遇到那些“惡人”:拐賣的男女、買老婆的男人及他的爸媽、村委會幹部、村裡的農民、收保護費的人、郵差、以為真愛的小叔子、小店的老闆、公路上和公車上的司機、鎮裡的人等,這些人都在過自己的活而把她推到絕境,形成了電影的悲劇色彩。但他們都罪大惡極嗎?其實他們也都是可悲的人!

導演李揚便沒有就誰是對錯下結論,電影中每個角色都是有自己的道德。他認為有“惡”是因為不出來,“惡” 一旦成了一個勢、一個場,你走到哪兒都跑不掉。村裡就是一個惡場,罪惡行徑公開後,人的會戰勝開始以不同的形式集體爆發,並一直循環發生。然而,罪惡和人性是相伴相生的,每個人心中都有天使和魔鬼。[2] 李導演指出人性本是混沌,善與惡都雜在一塊,只是某些環境中,會帶來改變。所以每個人都有他的理由:雪梅要走,因為她是受害人;丈夫不讓她走,因為他為此付出多年的積蓄,還欠下一大筆債;村人不讓她走,是因為鄰里之間的“守望相助”,也因為買賣婦女一事在當地已是平常的事。[3]


她可以走了!但孩子卻不能走!

幸好白雪梅在絕境中遇上能以信賴的純真小孩李青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電影以白雪梅向丈夫砍上一刀作結,這一刀能讓她逃出生天嗎?整個故事就是白雪梅失去自由和不斷地爭取自由的描繪,配以一個開放式的結局,那一刀的震撼濺起了強烈的控訴。至於另一個有結局的所謂“和諧版本”也是另一種暗諷,執法的公安在一群維護鄉土社會“互維相助”和無後為大固有價值觀的村民面前,要偷著去救人,是何等的窩囊。

雪梅與"她的丈夫"

雪梅與"她的情人"

Stephen Charles Mott 也曾提到這世界存在著邪惡的社會秩序,它是超越個體單獨行為的一種社會及政治特性。包括財產和財富的系統;生活與經濟關係;階級和地位的分層;貧困愚蠢、軟弱、卑微與宗教地位的關聯;世界的“智慧”和學習制度等,都顯明了世上的政府已經被邪惡的社會秩序控制,但現在可以因著順服基督而得到拯救。而這邪惡的中心-撒旦,將社會組織起來反對上帝,甚至運用超自然力量和政治權力。世人被塑造“如天使般”的統治者所迷惑,肆意的藐視上帝和攻擊基督徒。現實的邪惡社會中,權力的欲望和物質生活的高檔化,產生了一個個冰冷的制度化管理階層;迂腐的官僚;入不敷支的民眾;唯利是圖的商團……於是衍生各樣的貪搶拐騙,其至暴力反動、恐怖襲撃等。Mott不是將邪惡歸咎於魔鬼,而是提醒個體該如何提高社會邪惡意識,發揮自己的決策力影響社會。作為基督徒更要有堅固的神學基礎,去應對社會的墮落和罪惡,積極尋求配合上帝的工作,對抗魔鬼和打擊罪惡。[4] 


當然基督徒不可忘記主在十字架上已經勝過魔,我們的神在人的國中掌權,[5] 並且能救我們脫離各樣的兇惡!當我們落在各樣的患難、危險、網羅中,祂就成了我們的拯救和隨時的幫助!問題是我們得看見各樣處境之中,又凌駕於各樣處境的耶穌。





[1] 羅伊絲‧A‧特爾柏格博士(Lois A Tverberg, Ph.D)‧《救我們脫離兇惡》 www.hadavar.org.hk/ShowDoc.aspx?id=71ebfaca-4bfd-4ab9-9e42-be741c60a4fc

[2] 導演李揚說《盲山》(節錄2007年亞洲電影節現場答問內容) http://wenku.baidu.com/view/6b52bce29b89680203d825d4.html

[3] 李揚《盲山》亡目之山 目亡之人http://mypaper.pchome.com.tw/sonialao/post/1297339177

[4] Stephen Charles Mott (1982, 2ed. 2011), Biblical Ethics and Social Change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Ch.2:‘Biblical Faith and the Reality of Social Evil’.

[5] 參考自:這是守望者所發的命、聖者所出的令、好叫世人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國中掌權、要將國賜與誰、就賜與誰.或立極卑微的人執掌國權.」(但以理書四章17節)


在線觀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LRvr-PFm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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